专家解析刀锋战士案存五疑点 犯罪动机仍是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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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斯托瑞斯枪杀女友案到底是谋杀还是误杀，案情扑朔迷离，依据现有的线索，众多专家对案情从不同侧面进行梳理和推理。专家们一再强调，这只是在现有细节上进行的专业角度上的分析，不是对案件定性，一切都要等待当地警方的调查。
震惊世界的“刀锋战士”皮斯托瑞斯枪杀女友案，南非检方以“预谋杀人罪”起诉他，而后者坚称自己是误杀。到底是谋杀还是误杀，案情扑朔迷离，但真相只有一个。在真相未大白于天下之前，我们采访了不同专家，依据现有的线索，对案情从不同侧面进行梳理和推理。专家成员是：刘邦惠，中国政法大学犯罪心理研究所所长；江展，西北政法大学刑事科学技术教研室教师；苟波，西安体育学院人体科学专业博士。专家们一再强调，这只是在现有细节上进行的专业角度上的分析，不是对案件定性，一切都要等待当地警方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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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点1 案发前的争吵，争吵与谋杀有必然联系吗？——犯罪动机之谜

5 O) ?6 ~$ B. P* F2 M1 b% Y$ g细节：枪击事件发生在当地时间14日凌晨三时许，之前的凌晨一时左右，就有邻居报警，说皮斯托瑞斯家中有争吵声。两个小时内，从邻居听到的争吵到发生枪案，事先的争吵被外界认为是皮斯托瑞斯谋杀女友的最大的证据。

' G6 z+ j. z! ~: {2 y( M刘邦惠：这涉及犯罪心理学中犯罪动机。谋杀犯罪必然有杀人动机。比如，事先双方有过冲突，但这并不一定导致谋杀的行为。另外，假定邻居举报的争吵声属实，我们也不知道争吵的内容，以及双方争吵中冲突的强度，而这些是否必然导致杀人行为？由于目前了解的信息太少，无法判定争吵事件与枪击事件存在因果关系。另外，我在网上看到还有一些信息似乎在支持误杀。比如，他的女友打算在情人节这一天给他意外惊喜。这个意外惊喜到底是什么，我们不知道，如果是凌晨躲在浴室里，并搞出动静，这类恶作剧的情人节礼物，似乎也符合意外惊喜，而这使皮斯托瑞斯误以为窃贼“造访”，从而导致误杀女友的悲剧。总之，由于我们并不了解犯罪动机，还不好根据网络上一些信息判定是谋杀还是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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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点2 出奇高的肾上腺素，刀锋战士是一时冲动犯罪吗？——激情犯罪之谜

; h  M( Y8 b3 @. n- F, @细节：《纽约时报》的一位记者曾经在近距离关注皮斯托瑞斯一周之后，撰写了一篇报道，将皮斯托瑞斯描述为一个“肾上腺素奇高无比，他前所未见”的人，此外他还写道：“在我看来，皮斯托瑞斯是一位莽撞的人，或许他拥有超凡的魅力，但毫无疑问的是，他同样是一个非常冲动的人。”肾上腺素其实就是一种人体激素，肾上腺素分泌高的人，易兴奋和冲动，时常伴有攻击性。但皮斯托瑞斯枪击女友的行为，是否与他的肾上腺素分泌旺盛有直接关系呢？

苟波：肾上腺素分泌旺盛，的确伴有冲动和攻击性行为，但我认为这与他开枪杀人关系不大。运动员的肾上腺素分泌一般都比常人高，尤其是需要爆发力的竞技项目，肾上腺素分泌更旺盛，但这并不意味着所有的运动员都是潜在的杀人犯。这里面还涉及社会心理学一个概念叫做激惹反应。所谓激惹反应就是在一定激素水平下，心理承受压力能力“变形”，从而变得暴躁、愤怒。如果是谋杀，我怀疑刀锋战士在杀人前受到了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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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C* ]& o+ Y6 h, Z  K江展：如果不是误杀的话，我们不妨关注一个概念——激情犯罪。它在西方犯罪学中被认为是一种“挫折攻击型”犯罪，一般被认为是当事人在某种外界因素刺激下因心理失衡、情绪失控而产生的犯罪行为，其侵害手段残酷。但这是否跟他的肾上腺素分泌有关，由于缺乏更多的调查证据，还不好下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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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点3 为何透过门开枪，不能就此判定是误杀——犯罪现场之谜

+ O! K5 n% i' x& q  G1 F' h7 O细节：南非警方经过现场勘验，确认皮斯托瑞斯对着浴室里的女友开枪，子弹穿过门击中女友。这也是刀锋战士为自己辩护的所谓证据，以为是窃贼躲在浴室内。但警方却判断为谋杀。这一场景又该怎样解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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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展：这也是我最难以理解的地方。如果是误杀，为何要连发四枪？如果是谋杀，就更离奇了，我们反过来想一下，假如他要除掉女友或者摆脱女友，他完全可以用更隐蔽的方式进行，比如制造车祸或者雇凶杀人，没有必要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

要搞清这一点，我认为一个关键的环节就是重建犯罪现场。可以根据弹道研究、血液痕迹研究还原当时犯罪状态。比如观察和研究弹道，可以判定枪击的距离和角度，血痕的形态，可以判定受害人怎样受到了伤害。通过现场犯罪痕迹的研究，逐步还原成现场真实状态。比如，到底是他发现浴室内有窃贼，拔枪射击；还是在与女友冲突过程中一路追击，女友躲进浴室，刀锋战士一怒之下开枪射击。如果还原成前一种状态，误杀的可能性就大；如果还原成后一种状态，谋杀的嫌疑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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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点4 是否与其性格有关，神经质+爱撒谎+傲慢？——励志偶像难道有反社会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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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节：在皮斯托瑞斯案发后，许多媒体列举了皮斯托瑞斯过往的“劣迹”，美国媒体就翻出南非当地报道，直指皮斯托瑞斯是位“反女性主义者”。有记者形容，皮斯托瑞斯平时很随和，“但他随时都有可能突然激动起来，在别人根本找不到他为何不高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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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2 V$ R9 d& p. `& r刘邦惠：犯罪心理由两大部分组成，一个是犯罪动机，一个是反社会人格。由于我们对皮斯托瑞斯过往的经历不了解，不好断定他是否有反社会人格，目前能听到的也只是网上消息。但我们以反社会人格的一些特点为参考，根据案件进展披露的信息，不断了解案情。一般而言，反社会人格的人易冲动，不吸取经验教训，非常容易触犯法律和制度。具体表现为：相貌和智力表现正常，但以极端自我为中心，待人缺乏坦诚，虚伪；在两性关系上，以自我满足为出发点，从不向对方付出真心和爱情等。在实施犯罪时，一般带有偶然性，较少密谋和策划，多是受到刺激后情感冲动和本能欲望驱使，犯罪动机反而比较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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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点5 推特上的蹊跷留言，曾声称“要与入侵者战斗”——是为作案埋下的“伏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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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4 T1 {5 K. n' G* y细节：去年11月份，皮斯托瑞斯在推特上的一则留言透着惊悚：“没有什么比回到家听见洗衣机有动静更可怕，你会担心是否有入侵者，并且考虑到与之战斗！”针对推特的内容，媒体认为当时的皮斯托瑞斯，已经对于“入侵者”的概念有了近乎“神经质”的反应，并将此与女友被杀联系起来。

/ Q4 r/ ?! R1 v+ P+ S4 [" D; p江展：在分析这则案情时，我们还要注意到一个细节，就是皮斯托瑞斯是一个残疾人，双腿膝关节以下被截肢，出行戴着假肢。而南非又是一个犯罪率高的社会，我们是否可以这样做出分析：刀锋战士在赛场上是一个如同超人一样的英雄，而在现实生活中，他其实是一个残疾人，他可能一直认为自己属于弱势群体的一员。在南非这样犯罪率高的社会中，他会想，如果遇到攻击或者其他危害，自己徒手是难以对抗四肢健全的人。正是因为缺乏安全感，他听到洗衣机的动静就会比常人更怀疑环境的安全性，也正是因此，他迷恋枪支，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枪是他最大的保护神。而他在推特上的留言，也正是这种心迹的体现。当然，按照这种逻辑推理下去，刀锋战士误杀女友的可能性就大增。

/ W% p0 y/ l5 X: ]" w- f# K& ~2 Z也有网友质疑，这则留言是不是皮斯托瑞斯为了策划成误杀而有意埋下的“伏笔”？但有媒体报道，皮斯托瑞斯与现任女友仅仅交往两个月，这条推特则是在去年11月发的，从时间上看，这种可能性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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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展望刀锋战士案情 只有排除合理怀疑 才能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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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9 L% S& l" q# R2 z! ^- g, f刀锋战士是不是谋杀，除了取决于检方搜集的证据，还取决于庭审阶段的控辩双方的辩论。根据无罪推定的基本原则，如果检方不能排除来自辩方和陪审团对谋杀指控的合理怀疑，即使全世界都认为皮斯托瑞斯是谋杀，法庭也会因证据不足而无法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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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2 H$ q- v: ]( R4 e$ x; U所谓合理怀疑，是指一个普通的理性人凭借日常生活经验对被告人的犯罪事实明智而审慎地产生的怀疑。只有排除了辩方和陪审团这些合理怀疑，才能定罪。江展提到1994年美国体坛巨星辛普森杀妻案的审判，尽管大部分美国人都认为辛普森杀害了妻子，但陪审团对被告人作出有罪判决前必须排除合理怀疑。而当时著名的犯罪专家李昌钰博士提取了现场血迹，虽然被确认就是辛普森的，但他同时发现血液中含有防腐剂。这就表示，含有防腐剂的血液不可能从人体中直接排出，而是储存在试管中。凭这一点产生合理怀疑：不能确定血液是辛普森现场搏斗时留下的，进而不能确定辛普森案发时一定在现场。当检方无法用新的证据排除这一合理怀疑时，辛普森因证据不足被释放。江展对记者说：“他（皮斯托瑞斯）既然否认谋杀，他的律师一定会搜集谋杀证据不足的线索，并在庭审上利用合理怀疑法向检方质疑。而我们现在了解的一些信息，只是一些表面的信息，甚至有许多的揣测，据此不能下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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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安混乱 买枪很容易 亲历者：在南非，杀人很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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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f- D! P% p: O; i0 T& O刀锋战士四声枪响震惊世界体坛，但是在南非，枪并不是罕见之物，是抢劫、杀人等犯罪案件中的主要作案工具。昨日，曾在本报下属的《南非华人报》工作过一年的田方昊向记者讲述了他在约翰内斯堡的经历，至今都心有余悸。南非属于准许持枪的国家，据田方昊介绍，只要考取了枪证，也就有了持枪的资格。即使没有持枪许可证，也可以很容易地在黑市上购买枪支，南非黑人尤其是那些从南非周边国家偷渡过来没有户口的难民，成了犯罪的主体。由于南非的贫富差距很大，所以随机犯罪率很高。“比如去逛超市，如果你付款的时候打开钱包，里面有很多现金，可能就会被盯上，出了超市就可能会被抢。”田方昊虽然本人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但是他的同事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有一次两个同事晚上八点下班，开车拐上了一条小路，结果被两辆车夹在了中间，车上下来七个黑人，其中三个拿着冲锋枪，逼着他们俩脱得只剩内裤和袜子，然后抢走了所有的东西。第二天他们俩去报案的时候，从业20多年的老警察说，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被抢成这样还能活着来报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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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南非治安的混乱，和钱打交道的工作也成了最危险的工作，田方昊曾听说有一家公司的出纳去银行取钱，出来后就被人用冲锋枪打死。所以，在南非的生存秘籍就是处处小心，谨慎行事，“出门必须少带钱，尽量用卡，开车的时候一定要锁住车门，也不能把窗户摇下来。”即便如此，田方昊说起在南非的那一年仍是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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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战士”声明—— 最强烈措辞拒谋杀指控

7 H: X" ]( q2 Z6 F5 _% k15日，在南非比勒陀利亚检方对皮斯托瑞斯正式提出蓄意谋杀指控之后，皮斯托瑞斯的团队发表了这则声明，声明中表示：“涉嫌谋杀的指控是很有争议的，我们也用最强烈的措辞来拒绝接受这样的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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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如下（部分）：

" Q0 J  i% s( p- Q% S( Q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今天我们要向斯滕坎普的家人和朋友表达我们的同情，我们与他们同在。皮斯托瑞斯于今天早上出庭，被正式指控为谋杀斯滕坎普，涉嫌谋杀的指控是很有争议的，我们也用最强烈的措辞来拒绝接受这样的指控。目前法庭程序和警方调查都已经展开，我们也对警方进行适当的研究调查、证据收集等表示支持。在短暂的聆讯之后，皮斯托瑞斯的律师要求延迟保释申请的聆讯，以保证律师团队有足够时间进行进一步调查，而这个要求也被比勒陀利亚地方法庭通过。目前，皮斯托瑞斯仍被收押于当地警察局中。我们随后还会发表声明，以对事情进展进行进一步的回答和表态。但我们无法逐一回答你们的疑问，希望你们能理解，非常感谢。 新体

“刀锋战士”不为人知一面 他是颗“上了膛的子弹”

$ ?; O4 a; n* h$ l皮斯托瑞斯因为他的勇气和斗志而家喻户晓，但在情人节涉嫌枪杀女友斯滕坎普则揭开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曾被指控攻击他人、禁止媒体报道朋友的车祸、被指控诽谤等，皮斯托瑞斯显然从未远离过争议的风口浪尖。

“我是一颗上了膛的子弹。”这是皮斯托瑞斯为某体育品牌巨头代言的平面广告，非常讽刺地成了一则精准的预言。而皮斯托瑞斯名字的前半截，正好与“手枪”的英文pistol谐音。

根据外媒报道，2009年9月，皮斯托瑞斯曾因涉嫌攻击一名比勒陀利亚大学的女学生而在监狱中度过了17个小时。这名女学生称，皮斯托瑞斯对着她摔门，门遭到用力撞击而损坏，掉下来的一根木头砸伤了她的腿。但当地刑事检控人员表示不会将此事立案，也驳回了这名女学生的控告。但很快，皮斯托瑞斯就反过来控告这名女学生，并提起了高达2.2万美元的损失赔偿，声称后者故意给警方提供了虚假信息。

在这些事发生后不久，皮斯托瑞斯又陷入了另一起争议事件当中。他的朋友在一起交通事故中撞死一名行人，在事故发生后不久，媒体接踵而至。但在事故现场，据称，皮斯托瑞斯曾阻止摄影师进入现场拍摄，当被问及为何要阻止拍摄照片时，这名“刀锋战士”说：“因为我是皮斯托瑞斯。”

5 K; V/ b6 d$ K: z4 `/ T9 X有名曾采访过他的记者还回忆到一个片段，“刀锋战士”曾在听到警报的铃声之后，拿着枪踮着脚走到了楼下，结果发现什么事都没有。 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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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检工作正在进行 若罪名成立将至少判刑25年

' F. C* N7 o9 D/ L! ^比勒陀利亚当地一家报纸详细叙述了名模斯滕坎普的死亡过程。据悉，皮斯托瑞斯射出的四颗子弹，分别击中了斯滕坎普的头部、手臂、胸部和骨盆，也就是说，皮斯托瑞斯的每一枪都是极具致命威胁的。在当庭起诉“故意杀人罪”的同时，死者斯滕坎普的尸体解剖工作也正在进行中。法医表示，解剖结果不会对外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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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V1 S% q" h; Z5 \据当地媒体报道，警察一共接到了邻居的两次“投诉电话”。第一次是在凌晨一点左右，邻居打给警察局，称皮斯托瑞斯的豪宅之中传来巨大的争论声，两个小时后，也就是邻居第二次又打了电话，这一次，豪宅之中发生了枪杀案。这也是南非检察官以“故意杀人罪”起诉皮斯托瑞斯的最主要原因，而这次争吵，将成为本案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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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0 Q' c! k! d《纽约时报》则称，刀锋战士的一位邻居对记者说，他听到这对情侣在家发生激烈的争吵，两个小时后，模特逃进了卫生间，刀锋战士隔着卫生间的门用9毫米口径手枪向她连开四枪。但上述说法，尚未得到警方证实。警方发言人比克斯说，在枪击事件发生前，警方曾不止一次接到皮斯托瑞斯家中发生家庭暴力的举报。公诉人在周五的法庭上称，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谋杀。检察官列出案件一些不合理之处，比如皮斯托瑞斯为何要连开4枪、为何听到女友喊叫后仍继续开枪、睡觉时是否一直将枪放在床边等。据外媒分析，如果皮斯托瑞斯罪名成立，他将至少面临25年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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